下午因爲要寫推薦語,在B9瞎晃到處找老師,好不容易逮到院長,可惜他說有事。結果,後來整個重點擺錯,豆豆說要去找那個滕博士請教一下未來的出路,於是我們走進了那閒門大大敞開的辦公室,那之後,我的背脊吸收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陽光浴。


        其實那閒辦公室還不錯,不過,恰好辦公室唯一的窗戶正當西曬,在這樣一個秋日傍晚,不時有風鑽過窗簾送進來,嘗起來有些干燥。


        就像我聼過僅有一次他的課所認識的,滕博士表現出來的舉止,並不像善於説辭。他説話的時候,幾乎不會看你,還會把弄手中廢紙折疊出來的小東西,丟上桌,然後馬上撿囘手上。假如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説,這個人,完完全全就很緊張在和別人交談嘛!説話聲音時不時就低沉下去,仿佛喃喃自語一般。不過細細聼下來,講話還蠻有深度的,是一位出口成章的人。因爲在專業路上一路走來,加上年輕,他對於現在學生的心態往往能很好的掌握。而且博古通今,學貫中西的樣子,一聼就是文罎子浸出來的。順其自然的想起趙老師,雖然她已經調走了。趙老師在我心目中就是典型的女強人形象,以前每次和她對視,我會覺得她能夠把你看穿,所以我是既恐懼又喜歡著她的眼光。挖靠!這就是學哲學出身的女人。她似乎懂很多人,但是非到必要,她不會說出來。到頭來發現,我欣賞的人大部分都具有這一特質……


        天哪!講囘重點。下午會被拖去辦公室和那位滕博士探討未來,其實是因爲很多人都覺得大學比以前要鬱悶。雖然沒了高考,有些人回味高中生活,有些人回味初中生活,大家都喜歡沉溺在過去的日子裏,以此來獲得些許慰藉。過了十八嵗之後,時間倏一下,轉眼就大三,同學開始思考出國、考研、司考、公務員、律師、或者跟專業八竿子打不着邊的職業。怎麽都好,可我努力地想,使勁地想,死死盯住漆黑的天花板不睡覺地想,就是想不清楚該怎麽走下去,反而越發空白。如果說思考可以帶來什麽,首先它能夠讓你大腦清晰,可是進一步發展下去,看得太清楚,反而變成了對自己的刻薄。我就是這麽一個不斷在刻薄自己的人。連我最喜歡的十九嵗都逝去了一年六個月又5天,這個星球上,有人開始老了。


        某些東西是怎麽拚命也抓不住的,就像下午在那閒辦公室,企圖用手把窗簾透進來一道溫柔的陽光,牢牢地抓在手心,無論我多麽小心翼翼抑或暴跳如雷,運氣好的話,抓到了最多是某些類似于空氣的透明信念,而陽光還是橫橫地從手心跳到緊閉的五指上。我抓不住它,而今後的選擇題也是沒有標準答案的,不存在《蝴蝶效應》的情節。這就是人生嘛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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